没到新疆时,就非常喜欢刀郎的那首歌曲: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,那种将新疆民乐气势派头和盛行音乐旋律揉和在一同的味儿,像新疆的“大盘鸡”,粗暴中不乏细致,柔韧相间,越嚼越有劲。而那句歌词,更使我骇怪不已,说乌鲁木齐有“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”,八楼楼顶居然能停靠大众汽车?!乌市的修建竟有云云功用?!神了。
临行之前,“乌鲁木齐”、“八楼”、“二路大众汽车”,“停靠”,这些一般的辞汇像魔块,诱惑我诗意般设想着西部都会的奥秘与奇异,灵活地想,费经心机地想,没完没了地想。
从敦煌一夜火车,到达乌鲁木齐时,天已大亮。我火烧眉毛地拖着繁重的行李箱,第一个出了检票口,茫然地对着林立的高楼环视一周后,便冲着举欢送牌的导游问:“八楼”在那里?四周一干人莫明其妙地朝我看看。导游仿佛得空理睬,只是笑了笑,随即号召我们上了车。
新疆的黄昏,太阳很大。车在乌鲁木齐市老手驶,我撩开窗帘,细细端详着这座西北重镇。这座都会范畴不小,修建富有特征,陌头高楼林立,十分富贵。这个位于亚洲天文中间点的都会,在全亚洲离陆地最远,但与内地都会比拟,其气度却绝不减色。作为新疆首府,乌鲁木齐的都会计划可谓是非常当代和超前,与我设想中的判然不同,市容市貌当代、大气且非常典范,可与海内的任何一座都会媲美,人们差别的打扮、言语、糊口风俗,和摇摆其间的西部民族风情,几乎将都会点缀成了一座民族博物馆,各式招牌上的华文和维文,像一对好兄弟,形影相随。但此日晚上,我们就像一只“飞来”的胡蝶,在乌鲁木齐郊区一家餐馆略微摇摆了一下,就渐渐地“飞去”了。
随后,我们一行人就奔忙于布尔津、喀纳斯、伊宁等地,离疆的前一天,才回到了乌鲁木齐。在奎屯去乌鲁木齐的途中,司机老安,一遍又一各处播放着刀郎的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:“2002年的第一场雪,比以往时分来得更晚一些。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,带走了最初一片飘落的黄叶,……”在漂亮的旋律中,我不由得老话重提:刘导,说说“八楼”吧。
本来,八楼是一家宾馆。位于富贵的友爱路,是一座仿苏式、带民族特征的饭馆,与北京前门饭馆用的是统一张设想图纸,建于上世纪50年月前期。八楼是其时新疆最高的修建,1959年开端,就是欢迎高朋的处所,出名度很高。听说,很多年前,新疆人能到“八楼”开一次会、吃一次饭,是很面子的。由于是其时乌鲁木齐市最高的修建,以是乌鲁木齐人就叫它“八楼”。固然所谓的“八楼”就是昆仑宾馆,但在乌鲁木齐,人们能够不晓得昆仑宾馆,却都晓得“八楼”。“八楼”名望大,宾馆门前的大众汽车站,天然就以“八楼”定名。
刘导报告我,“八楼”见证了乌鲁木齐一日千里的变革。“八楼”刚建成时,乌鲁木齐郊区还在它的南面,周围是一沙漠滩,十分荒芜,友爱路也只是个雏型,充其量是条“路”,称不上“马路”。工夫一年年已往,“八楼”周边的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,其范围和高度均超越了“八楼”,但“八楼”却在2002年的冬季搭乘着刀郎的“二路汽车”,沿着美好的旋律走向了天下。
刘导说,海内很多游览者到乌鲁木齐,会特地乘上“二路大众汽车”来到“八楼”,住上一晚。我一听,忽然来了兴趣,接过话头问:“那末,今晚我们能否也能在“八楼”留宿呢?”刘导摇点头,一脸坏笑地说:“不,你们条理还要高,住二十一楼。”